艾尼德莫帕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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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须一周年星夜雷鸣企划48h d2/21:00】欲壑难平

全文1.8w+

荒须原作向婚后故事,荤素搭配

Sum:一场跨度为千年的清纯钓系与忍无可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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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佐之男,很会利用他的魅力来达成目的。

等荒终于深刻意识到这一点,为时已晚。一直以来无形中的纵容,让他对须佐之男本就不多的原则几乎全部丢尽了。

千年前初识须佐之男,纵然早已知晓这位武神之首年纪尚轻,亲眼所见那张面孔时的震撼依旧无可比拟。来军营历练前,预言神使便被告知自己即将要随侍的处刑神是一位暴虐凶悍的神祇,月海中诞生的纯净之星闻言不禁打了个寒颤,本能不欲与这样的人打交道。

然而往往是最极致的反差与颠覆会催生更为强烈的情感。须佐之男不仅不似荒想象中那般长相粗犷,亦或干脆生得青面獠牙;身为男性神将,他反倒形貌昳丽,身姿窈窕——对于一个应该时刻保持理性克制的军师而言,对主将做出这样的评价实在太过冒昧了,可彼时的荒心思相当单纯,他对须佐之男容貌的赞叹完全出自欣赏美的本能,并不掺杂一丝一毫的不敬。

不过这份敬意与仰慕并存的情谊终究还是悄然变质。

荒绝非肤浅之人,若只是相貌上与传闻的不匹配显然不足以消除那先入为主的偏见。少年神使敏感且多疑,让他真正沦陷的,恰是须佐之男令人动容的赤子之心。武神之首将威严与温柔平衡的极好,他治军甚严,雷厉风行,对同僚的关怀却堪称慈爱,不止是初来乍到的荒,神军中的每一位同僚都曾深受他的照拂。

而荒又能在这广施恩泽的博爱中品出武神的偏私。荒想,莫非是因为他看中了自己卓越的预知能力,想收为己用?否则须佐之男为何唯独对他青睐有加,甚至愿意分出自己的军帐,于数个日夜与他抵足同眠?

“须佐大人,我真的不冷的。”尚且稚嫩的神使低头看向自己被握住的双手,短暂的惊诧过后,瞬间红了脸。冰冰凉凉的月海之星其实并不畏寒,只是体温较低罢了,但架不住风暴雷鸣之子总觉得他会冷。“你的手怎么这样冰?”是须佐之男经常面露关切对他所说的话,在此之后,他不得不面临私人领域被大喇喇踏入的危机。

他惊觉自己竟并不厌恶这种滋味。但这毕竟不合礼数,荒鼓着脸颊,纵使心中悸动如潮水翻涌,依然刻意作出羞恼的模样,多次发力试图从武神的桎梏中将双手挣脱出来,然而他的力气如何能与须佐之男抗衡,努力了半天,最终还是被不容拒绝地纳入了温热的掌心,须佐之男的两只手一上一下包裹着他,源源不断的神力通过指尖的流入预言神使的血脉,又如同电流般蹿遍每一寸经络与骨骼。荒顿时感到自己浑身上下都盈满了对方的气息。

须佐之男笑意盈盈,仿佛视他的羞赧于无物,态度端的是理所当然:“不,你需要的。”

他微笑起来是这样好看,荒出神地想,忘记了自己刚才还在佯装生气。武神眼睫弯弯,周身散发的暖意中和了五官天然自带的具有攻击性的美,这柄锋利的雕花兵刃便如同被小心翼翼地收入鞘中,变得像人畜无害的装饰品。然而,当荒鼓起勇气望进那双金色的兽瞳,一股幽深的旋涡立刻犹如黑洞般将他吸了进去——明明是他在凝视着须佐之男,妄想透过处刑神不知真情实感还是公事公办的温柔看穿他的本质,结果反而沦为了被困于蛛网上的猎物,待他恍然,早已深陷其中无法脱身,只能眼巴巴瞧着对此势在必得的须佐之男步步逼近。

无奈之下,他触电似的避开视线,这无疑是示弱的表现,意味着初次交锋不战而败。而须佐之男却丝毫不避,不仅大大方方地回望过去,目光中的狡黠一闪而过,他甚至朝荒眨了眨眼。

......他绝对是故意的。

可那又如何呢?

荒默许了这一点,纵容自己难得糊涂,并于内心深处为自己能够窥见武神不为人知的一面而感到隐约的窃喜。雷霆刚猛,乃世间至纯之力,须佐之男却生动鲜活得犹如春日落樱,和煦亲切似冬季暖阳;即使当时二人身份有别,存在着天然不可跨越的上下级关系,但私底下的武神永远是温柔且平易近人的,因此他们之间的磨合期并不长,很快就摸清了彼此性格的互补之处与殊途同归的理想。

人间的四季对荒而言曾经无甚区别,无非是岁月流转的一环。但在随军的那段日子里,终日为妖魔瘴气所环绕的营地阴冷,久而久之竟让他也生出几分对光热的渴望。然而曾令他生厌的东西也会在特定情形之下转而化作所留恋的,尤其当就寝时,须佐之男会特意邀他同床共枕,还不等他出言反对便用厚厚的毛毯将两人从头到脚团团裹住,只留两双亮晶晶的眼在黑暗中四目相对。神将额头上的神纹闪闪发光,和他的人一样,是无尽绝望中亦能燃起的火苗。荒的手被他熟练地捉住,拉进手中搓热,放到怀中温暖,他逐渐感到自己的胸膛被一股陌生的情感所注满,即便是再冰冷的星星也会为此心动。

内敛的神使并不善交际,却因为一个人,首次品尝到何为欲无餍,萌生了将纯洁关系更进一步的愿望。

荒相当聪慧,只要他想,不日便可琢磨出一套足以俘获须佐之男欢心的相处之道:既然神将大人总是下意识将他自己放在保护者的位置上,又仗着早降生几百年摆出兄长的架子,那便顺从他;须佐之男既想看自己被他逗弄到手足无措,脸颊通红的模样,做给他看也无妨。适当的示弱是无伤大雅的,荒让须佐之男在自己身上尽情释放过剩的保护欲,与此同时享用着须佐之男对他与日俱增的信赖,甚至是不经意间流露出的任性。即使荒经常为须佐之男领军时的固执而感到烦恼,但就像他对肢体接触从最初的抗拒到沉溺其中也不过只经历了几个回合,习惯如山体滑坡,不知不觉中,道歉、知错不改与妥协成为了他与须佐之男心照不宣的默契。


只是,须佐之男也有做的太过分,挑战到荒底线的时候。

“......你还在生气吗,荒?”须佐之男小心翼翼地问道。他在上一场恶战中夺取了最终的胜利,却也耗光了电力,身负重伤。神力的式微令他连一头金发都不能再桀骜地立起,而是软软地趴伏下来,散落于肩头。

素来强悍自信的武神之首,何曾用这般语气试探过他人?荒闻之一顿,嘴上虽没说什么,心里却还在为对方不听劝告非要孤身深入敌营的行径而感到后怕,连带着手里拉扯绷带的动作也不自觉地加重了力道。须佐之男惯能忍痛,被这样孩子气地粗暴对待也不生气,但或许是这道伤口着实深,他又因神力耗尽的缘故无法自行修复,剧痛之下还是不禁蹙了蹙眉。他抿紧泛白的唇,满目无奈地注视着闷闷不乐的小军师。

而荒恰巧不巧地刚好用余光瞥见了他所爱慕之人的眼神,以及为了不让自己担心而刻意隐忍的痛楚。那一瞬间,心间因担忧而强绷许久的弦终于在重压之下应声而断,一股陌生的,无可抑制的无力感涌了上来,从头到脚将他裹挟。等他反应过来时,酸涩的眼眶再也蓄不住将落的悲伤,泪水啪嗒啪嗒滴落在须佐之男的手背上。努力伪装出的冷漠如同被打碎的面具,他在武神温柔的凝视下溃不成军。

蓦地,那只因为失血过多而稍显冰凉的手替他拭去了眼泪,荒吸了吸鼻子,抬眸望去,发现自己落入了一片金色的汪洋。他闭上了眼,再缓缓睁开,那其中依然留存着他的倒影。

“须佐大人,您真的很残酷。”荒第一次逾矩地主动握住了须佐之男的手,将它拢入自己的掌心,试图像须佐之男曾用神力温暖他那样温暖这具失血过多的神躯,“连落花都会怜惜的您,竟不舍得多怜惜一下自己吗?”年轻的神使止住了泪,面上的泪痕却是无法轻易掩去的私欲之证,他在不该存有私情的战场上动了心,好像便注定品尝心碎的滋味,但他却不愿再兀自清醒下去。

“这会让爱您的人很痛苦,因为您的温柔,从不会为任何人停留。”

须佐之男以短暂的缄默应对。长而浓密的眼睫颤动,他缓缓垂眸,似是在思考如何作答。荒并不指望从须佐之男这儿得到何种安慰亦或是承诺,他知道处刑神不属于任何一个特定的人,只要世间有难,下一声战鼓敲响,无论须佐之男身处何地,即使伤痕累累,这道无畏的雷光总会出现在最需要他的人面前,燃尽自己的生命以照耀天地。

“那么,你可以原谅我吗?”须佐之男忽然反握住他的手,目光灼灼,无比真诚地发问。他甚至刻意将身体前倾,带着一身血气都遮盖不住的琥珀暖香直接侵入了荒的安全领地,二人距离之近,几可鼻尖相碰,呼吸相闻。

“原谅我的任性,我的残忍,原谅我是这样一个......远非完美之人。”

预言神使怔愣地与他对视。须佐之男示弱时的柔软和一意孤行的叛逆简直判若两人,这是他一早便领教过的。可像今日这般宛若撒娇般的道歉,却是难得一见。荒张了张口,先前因哭泣而哽咽的喉咙一时说不出话,他突然后悔自己刚才为何要冷着脸,摆出一副不欲沟通的模样,又担心起这样不做回答是否会让须佐之男误解。

他如何舍得责怪须佐之男?无论他是固执还是善解人意,都让荒爱恨交织,又始终无法抗拒。故而比起埋怨主将不听劝告,更多是在责备自己还不够强大,还不够资格在战场上与对方共进退,无法掩护好须佐之男的后背,替他断绝一切后顾之忧——

想与他,堂堂正正地并肩而立。

荒逐渐恢复冷静,他的视线在须佐之男湛金的瞳与白樱般的唇之间徘徊了片刻,下了决定牵起对方的手,引他再度摸上自己尤带泪痕的脸。

“你我之间永远无需谈及原谅二字。”荒摩挲着武神因手甲破碎而裸露的指关节,一字一句郑重道,“须佐之男大人,我会变得更加强大,强到足以站在你的身边替你化解一切灾祸。”

“无论天有多黑,前方的道路有多崎岖,星光都会把你平安带回我的身边。到了那个时候......”

少年神使方许下雄心勃勃的誓言,不可言说的心思又一次浮上水面,而他再也无法忽视它的存在。荒无比期待那一日的来临,好让他顺理成章地丢弃所有繁文缛节,忘掉那些惹人厌烦的敬语,直呼须佐之男的大名,甚至是肆无忌惮地...将他拥入怀中。

不以军师,不以友人的身份。

“你会为我停留吗?”

荒的声音低了下去,好似最后这句轻如羽毛的告白只是说给自己听。他知晓须佐之男五感敏锐过人,纵使细如蚊呐的声音也绝逃不过他耳,如此这般只为给双方找台阶下,倘若须佐之男装作没听见,二人也不会在明面上伤及本就深厚的情谊。

须佐之男却选择了直面风暴。荒意识到抚在自己双颊上的手渐渐收紧,错愕之际,他的脑袋被拉得更近,须佐之男放大的面孔直直闯入眼帘,他不禁浑身震颤,以至于发出一声小动物受惊般短促的惊呼。

下一秒,轻柔绵软的吻落在了他湿润的眼角。

“也许真的会有那么一天呢?”须佐之男同样很小声地低喃,手捧荒的脸,神情认真地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当他察觉年轻的小友似乎又有了落泪的冲动,便迅速在他的眼睑上补亲了一口。

“于我而言,你终究与旁人不同。”

武神像是累了,露出疲惫而又虚弱的笑容。

“快些长大吧,荒。”他长叹一口气,搂紧自己心思敏感的小军师,将金灿灿的头颅栖居在对方彼时尚且稚嫩的肩膀之上,倦怠地蹭了蹭。“长得比我还要高大,到时候说不定就换你来保护我了。”

他的呼吸变得绵长而平稳,竟是在说完这些话后就这样心安理得地睡着了。徒留荒如遭雷击地僵在原地,而怀中人毫无顾虑地将全身重量交付于他,一如交付那独一份的信赖与亲昵。他的双手悬空,虚揽于须佐之男的背后,仿佛不敢用力触碰,唯恐他似易碎的泡沫那般突然破裂。

须佐之男总是温暖的身体此刻泛着一股凉意。像被一盆冷水从头浇灌,荒如梦初醒,近乎惊慌失措地紧抱住武神纤细的腰肢,直到温热的吐息有节奏地喷洒在自己跳动的颈动脉上,才生出几分切实拥有此人的实感。

少年神使明亮的星眸于昏暗的黑夜熠熠生辉,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坚毅。

如果悲伤是爱的代价,那么他甘愿承受。谁让须佐之男这团炽烈的火,一旦拥有过就再无法心甘情愿地放手。

那一天,一定会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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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今天临时加班所以嗯嗯的部分来不及上传了...

本周末会同步凹三和wb置顶QAQ(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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